第五回 窦氏女誓死捍名节,张驴儿投毒害亲爹
世间女人最难做,行为举止顾名声。
男人妻妾坐满炕,寡妇孤床冷清清。
夫君寻花又问柳,婆姨深闺守忠贞。
寒宅冰屋耗光阴,只为身后那虚名。
婆婆走后,窦娥怅然若失地瘫坐在床铺上,手掌抚着新婚的锦被,心中感叹
着多桀的命运。
自从被蔡氏领进家门,出身微贱、饱受贫寒的窦娥全然打消了做女英雄,战
死沙场,那种幼稚而又可笑的念头。
环视着婆婆家的深宅大院、箱柜里白花花的银子、成捆成串的铜板,终年破
衣烂衫,吃糠咽菜的小姑娘心里踏实了许多,想法也更加现实了。
与靳公子成婚之后,少妇别无所求,只希望丈夫身体健康,自己早怀贵喜,
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相夫教子、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新婚之夜,依在夫君并不宽阔,也不强壮的胸怀里,娇羞激动之余,少妇手
抚着爱人病态的面颊,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未来。
明年,我应该生个儿子,然后,我教他识字,我教他吟诗,在我精心的呵护
之下,儿子一天一天地成长起来了,可不象他的药罐子爹爹,整天闹病。
我的儿子应该是身强力壮的,就像家中的小牛犊子,欢蹦乱跳,到处乱跑,
一看见我,便张开小手「娘!娘!」地喊个不停,直喊得窦娥心里甜滋滋的!
光空想有什么用啊,若想生个儿子,此时必须付诸行动,于是,少妇抛却新
婚之夜的羞涩,细手主动滑向丈夫的下体,哆哆嗦嗦地按住新郎官软绵绵、松塌
塌的阳物。
在新媳妇的挑逗之下,比窦娥还要腼腆三分的靳公子,欣然翻起身来,瘦骨
鳞峋的胸脯软弱无力地压在窦娥的丰乳上,一股渗着汤药味的暖流缓缓地传向少
妇的周身。窦娥大喜,主动叉开双腿,淫液充沛的香穴早已做好了准备,随时可
以迎接入港的丈夫。
黑漆之中,窦娥已经感觉到丈夫的阳物笨拙地顶在自己水汪汪、痒麻麻的胯
间,仿佛出远门归来的孩子,光顾着玩耍,突然记不得自己的家门了,呆呆地伫
立在大门外,久久地徘徊着、徘徊着、徘徊着。
「来啊!」少妇充满激情地扩展着双腿,手掌揪住公子软似面团的阳物,急
不可耐地往洪水泛滥的香穴里填塞着。
但是,窦娥的努力是徒劳的。少妇屡试屡败,情急之下,不耐烦地催促着不
争气的药罐子:「快啊,你快点进来啊!」
咕咚,咣当,少妇手抚棉被正回想着新婚之夜那即令人怀念又让人失望的情
景,突然,房门洞然大开,旋即传来一声不堪入耳的谩骂:「他妈的!」
丈夫的阳物没有塞进香穴,一个活畜牲却突然破门而入,无情地扰乱了寡妇
无尽的追忆:「你他妈的给老子一个痛快话,是否同意招我入赘!」
「哼,没门,我坚决不同意!」窦娥忿然站起来,毫不示弱地盯视着凶似恶
狼,壮如莽牛的张驴,「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伺二夫,夫君尸骨未寒,贱妾正
在守丧期内,绝然不敢萌生此念!」
「可是,」张驴手指着门外,理直气壮地嚷嚷道:「你的婆婆已经答应我们
了,她招我爹爹入赘,而我则做你的女婿。你是靳家的媳妇,凡事就要听从长辈
的,公公不在了,丈夫也死了,你就应该听从婆婆的,这是家规,你懂么,违反
家规,是要受罚的!」
「不错,我是靳家的媳妇!」窦娥拒理反驳道:「可是,我同时还是爹爹的
女儿,我誓死不能辱没窦家的门风,为了捍卫家门,莫说受家法惩罚,就是死,
窦娥也在所不辞!」
「哟!」张驴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好厚着脸皮凑近窦娥,向其套近乎。窦娥
尽力躲避着,同时,小手悄悄地握住床边的剪刀。
见小寡妇如此忠烈,张驴只好和缓下来,堆起一副不自然的笑脸,同时,假
惺惺地竖起大姆指:「佩服,佩服,对于你的忠贞之情,张驴深表钦佩,可是,
那又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啊,难道你就这样守他一辈子?白白地浪费自己的青春,
小美人,还是想开些吧,你就依了我吧!」
「不!」窦娥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对于女人来说,贞洁比生命还重要,
这不仅关乎窦娥自己名份,更关乎到窦氏家族的门风,所以,任何人也不能动摇
窦娥为夫守节的念头!」
「奶奶的,算了吧,老子没有心情与你废话了。今天,你依也得依,不依也
得依。」张驴再次失去了耐心,仿效着畜牲父亲威胁蔡氏的样子,驴性大发,张
开双臂,死死地搂住窦娥,臭嘴在少寡妇的面庞上肆意轻佻。
窦娥用尽平生的气力,呼地推开张驴,同时,手臂高扬,将亮闪闪的剪刀对
准自己的咽喉:「你若再敢胡来,我就死在你的眼前!」
「啊!」张驴慌忙摆手道:「别,别,小美人,你千万不要胡来!」
「滚出去!」窦娥冲张驴挥舞着剪刀,张驴吓得转身便逃。
「好个小寡妇啊,表面上看似柔弱,一旦动起气来,连命都敢玩啊!我滚,
我滚!」张驴很不情愿地向门外退去,「我滚,我滚便是喽!」
张驴在窦娥房间里碰了个硬钉子,在少寡妇的喝斥声中,灰溜溜地滚出贞女
的闺房,垂头丧气地回到蔡氏的寝室。
大活驴右脚刚一迈进门坎,便听见蔡氏羞达达的拒绝声,以及两性皮肤互相
研磨的哧啦声:「哎呀,你这是干么啊,急的是什么啊,房门还没锁呢,让人看
见,可羞死喽,啧,啧,啧,这个急皮猴啊,真让人没法子啊!」
咕叽,咕叽,听着这极端肉麻的抽拽声,张驴心头猛然一颤:还是老爹爹厉
害啊,此时,不仅把老婆弄到了手,并且已经开始咕叽咕叽地享受了。而我呢,
却被少寡妇给赶了出来。哼,岂有此理!
老爹下作的抽拽声把儿子剌激得阳具坚挺,大步流星地冲进内室,但见幔帐
之中,被褪掉裤子的蔡氏嘟嘟哝哝地推搡着同样也是赤着下身的老爹爹。
在张马的撞击之下,蔡氏的身子极不情愿地前后运动着,而老爹爹则下流无
比地哼哼呀呀着:「哦哟,哦哟,老婆,哟,别不好意思啊,哦,听话,让我好
生弄一弄,哟——唷,啊——呀,呜——哟!好久没有干女人喽,我都快要鳖死
了!」
「哼,你是快活了!」张驴蹑手蹑脚地度到幔帐外,望着爹爹的丑态,不分
长幼地谩骂道:「你是心满意足,搂着老寡妇姿意快活了,我他妈的险些被少寡
妇剪掉了鸡巴,唉!」
「啊——呀!」张驴突然出现在幔帐外,把个老寡妇羞得无以自容,伴随着
一声惊叫,呼地从张马身下退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往上拽扯着压迫得皱皱巴巴的
裤子。
晚了,张驴推开父亲,一把按住蔡氏的手背,蔡氏茫然地抬起头来:「你要
做甚?」
「作甚!」张驴一边野蛮地扒着蔡氏的裤子,一边气咻咻地答道:「我还能
作甚,操你呗!」
「这可使不得啊!」蔡氏拒绝道:「我是你的丈母娘,你也要胡来,岂不乱
套了!」
「什么他奶奶的王八犊子丈母娘,你那媳妇差点没捅死我!今天操不上你的
儿媳妇,暂且拿你来泄泄货吧!」
「女婿莫急啊!」蔡氏臊得面庞红胀,几乎是以乞求的口吻道:「待我慢慢
地做她的工作,我相信,她会同意的,我的儿媳妇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自进得家
门来,从来不忤逆我,事事都顺着我,虽然我并不在理,媳妇也不反对我!」
「哼,算了吧,她在小事上便依了你,而在原则的问题上,她死也不会让步
的!」想起窦娥誓死守贞的强硬态度,张驴对占有少寡妇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信
心了,「我可等不及了,还是先拿你过过瘾吧!」
而张马则不以为然地劝解道:「老婆,休要大惊小怪,这算个什么事啊,不
瞒你说,我们爷俩逛窑子,经常同玩一个女人!这很剌激,很过瘾!」
「老杂种!」平日里从不劳作,手无缚鸡之力的蔡氏已经被张驴生硬地按倒
在身下了,她冲张马绝望地嚷嚷道:「你以为这是在逛窑子么,这,这……」
「什么他妈的这,这的!」张驴一边掏着鸡巴,一边把蔡氏扣在私处的手掌
推向一旁,「奶奶的,这与逛窑子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为了这点事么。少废话,
你再敢他妈瞎折腾,老子便抽你的嘴巴,怎么,我不能?我没大没小,我不分长
幼,哼,你看我敢不敢抽你!我就抽你了,还能怎么样!」
叭!张驴话出手落,一巴掌扇在蔡氏的面庞上,原本红胀的腮帮登时显现出
五根粗手印,蔡氏也顿时老实起来,知道在两个畜牲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见蔡氏不再抵抗了,张驴搬开老寡妇的大腿,将硬梆梆的鸡巴挺进蔡氏的骚
穴,野蛮地大作起来,张马则在一旁观战,不时发现嘿嘿的淫笑声,蔡氏充满羞
耻感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过于激动,也是鳖闷的太久了,张驴没折腾几下,扑哧一声便缴械投
降了。
张马大喜,欣然接过蔡氏的大腿:「儿子,好儿子,让老爹也泄泄货吧!」
媳妇誓死捍家风,婆婆单马托双鞍。
蔡氏含羞亵衣紧,父子逞凶衣带宽。
张马前庭穷忙活,张驴后院闹得欢。
畜牲驴面喜滋滋,寡妇羞颜涩酸酸。
如此之快便一泄千里了,张驴感觉很不尽兴,握着白浆直冒的鸡巴爬到蔡氏
的脸旁,令其为自己口淫。蔡氏想拒绝,在张驴恶狠狠的瞪视之下,含住畜牲又
粗又壮的大阳具,忍气吞声地吮啃起来。
张驴这边享受着老寡妇的口交,那边依然垂涎着少寡妇窦娥,望着在胯间卖
力啃吮着的蔡氏,一股兽性的恶念油然萌生于张驴的心头:倘若把这个老寡妇作
掉,那么窦娥从此便没有了依靠,也便没有了主心骨,只好屈服于我,这诺大的
家业,便属于我和老爹爹了!
「去,去,去!」想到此张驴毅然将鸡巴从蔡氏的嘴里抽出来:他奶奶的,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说干就干!
于是,张驴提上裤子,当老爹爹得意洋洋地抽捅着蔡氏时,他则悄无声息地
退出蔡氏的寝室,直奔欠债不还,还动了杀人恶念的卢某家中。
「大爷!」惊魂未定的卢某,远远就看见张驴气咻咻地奔自己的药铺而来,
知道逃脱不过,只好迎出门来,「大爷饶命,一切都好说,万万不要揪我见官去
啊!」
「奶奶的!」身强力壮的张驴像拖死狗似地将卢某拖进药铺里,手指着药架
道:「若想堵住老子的嘴,你必须给老子配一副药!」
「好说。」庸医如负重卸,自己的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不过配副草药也是手
到拈来之事,「好说,好说,大爷想配副什么药啊,在下一定效力!」
「给我配一副,配一副……」张驴突然吱唔起来,「配一副能毒死老鼠的毒
药!就是,就是那种毒药!」
「好的。」得到张驴的吩咐,庸医拉开药匣子,一边工作着,一边没话找话
地与张驴套起近乎来:「是啊,如今这老鼠遍地都是,都要闹翻天了,昨天,我
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什么人在挠我的脸,我睁开眼睛一看啊,大爷,你猜是什
么,嗨,哪里有什么人,分明是一只大老鼠在啃我的下巴。吓得我妈呀一声,猛
然一滚,便滚到了地上,唉,可吓死我喽!」
「少他妈的瞎唠叨,好生做你的活!」张驴还唯恐卢某配制的药剂毒性不够
强,「奶奶的,你休要欺骗大爷我,为图省几个小钱,减少剂量,多加点,多加
点!」
「大爷,足够用了!」庸医解释道:「此药莫说毒老鼠,毒死个大活人,也
不在话下啊!」
「是么?」张驴闻言,脸上泛起不自然的微笑。
这一笑,似乎提醒了卢某,他慌忙止住了手:「大爷,你是,你想?」
「少废话!」心怀鬼胎的张驴一把夺过庸医手中的毒药,一边离开药铺,一
边警告道:「奶奶的,你若识相,就休要与任何人言讲,我来此配过药!否则,
我便揪你见官,我的事情败露了,也一并将你也供起来,一起下死牢,同时砍脑
袋!」
「哇呀!」庸医恍然大悟,望着张驴渐渐远去的背影,卢某手忙脚乱地收拾
好还能值些小钱的细软。
「什么他奶奶的毒老鼠,我看这小子配药是另有所图,一旦事情败露,我岂
不成了同案犯,倘若如此,与其在家坐以待毙,不如远走他乡,走街串巷,卖老
鼠药去也!」说完,庸医卢某背起行囊,到外乡谋生去了!
且说张驴怀揣着剧毒药剂,鬼头鬼脑地回到蔡氏的家中,老爹的兽性已经得
到了彻底的满足,此时,俨然像个主人似地坐在床铺上,美滋滋地哼着淫曲。而
蔡氏则与窦娥在厨间生火烧饭。
看见张驴归来,正拉着风箱的窦娥恨恨地瞪了一眼,张驴全当没瞅见,径直
走进蔡氏的寝室。正在喝茶的老爹将一只茶杯推向驴儿子:「儿子,偿偿吧,这
可是正品的西湖龙井啊,街上卖壹佰钱壹两呢!」
「我不喝。」满腹心思地盘算着如何投毒的张驴,哪有闲情逸志品偿什么龙
井茶啊。他气呼呼地推开茶杯,此时蔡氏与窦娥各端着一盘菜肴走进屋来。张驴
见有机可乘,悄悄地溜进厨间,迅速掏出毒药,哗啦一声扬进热滚滚羊杂汤里。
「你在做甚?」张驴刚刚将毒药投进热汤里,窦娥一脸疑色地走进厨间,双
手捧起汤碗,看见张驴慌里慌张的样子,厉声问道:「你不在屋内等着吃饭,跑
到厨间里做什么?」
「我,我……」张驴吱唔道:「我想找醋瓶子,我喜欢吃醋,无论什么菜肴
都愿意往里面多多地加醋!」
「呶。」窦氏用下颌指向菜板旁的调料盒,「醋罐子就在那,我还要端汤,
你自己找来便是!」
待窦娥端走汤碗后,为了掩盖罪行,张驴又以小解为由,跑进茅厕里,将包
装毒药的纸张揉成团,扔进茅厕里。
当他再次返回屋内,手捧着醋罐子迈进蔡氏寝室的门坎时,但见老爹双手捧
着那碗投了毒的羊汤,仰着脖子,叽哩咕噜地喝得正欢。张驴的脑袋嗡地一声:
「爹爹,你,你……」
「啊!」眨眼之间,一碗热汤便被张老汉灌进肚子里一大半,老家伙抹了抹
嘴边的肥油,「好香啊,老子最喜欢喝羊汤了,不过最近手头缺钱,喝不起,今
天终于改了大馋!」
「爹爹!」张驴眼睁睁地望着张老汉,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更是后悔不迭:
唉,我为何不跟着窦娥同时回到屋内,也有机会制止贪嘴的傻爹爹啊!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张驴却希望卢某配制的毒药,毒性不要太强,更是暗
暗念叨着,佛主保佑,但愿爹爹有着超人的抵抗力,躲过由自己制造的劫难吧!
「哎——哟!」张驴的祈祷是徒劳的。卢某平生没有做成一件理想的事情,
今天,在张驴的逼迫之下,终于配成一副毒性极强,且没有解药的毒剂来。
张老汉正吧嗒着嘴唇,回味着羊汤的余香,腹内突然莫名其妙地折腾起来,
痛得张老汉手捂着肚子,满炕打滚:「哎——哟,哎——哟,这是怎么回事,是
否汤里有毒,痛死我也!」
「快!」张驴催促窦娥道:「你还楞在这里做甚,快给我爹请医生去啊!」